第八章 淘到了钻石

第二天早7：30，赵小飘已经在福利院的操场上跑了二十圈，正有点微微流汗的他向餐厅走去，迎面过来一个大约二十八九的年青人，年青人开口说道：“你好同学，你叫什么名字？”赵小飘回答道：“我叫赵小飘，你是新来的老师吗？”“怎么，这里所有的老师你都认识么”赵小飘努努嘴，“这里所有的老师照片、名字都在那儿挂着呢，上面没有你。”年青人回头一看，办公楼前的公示牌上贴着福利院所有工作人员的个人资料，密密麻麻足有大约四五十人，赵小飘说完径直向餐厅走去，张主任走过来，对年青人说道：“小赵，有点意思吧，这是小家伙刚才跑步的成绩，”张主任递给小赵一个秒表，“22分钟40秒”小赵暗暗吃了一惊，这已经接近成年人的达标成绩了，“是不错，不过还要看看这小子今天医院的表现。”

赵小飘进了餐厅，陆续起床的孩子们正在生活老师的带领下到各大自班级区域就餐，张主任向大家宣布今天九点集体到武警医院体检，分配了各自班级的带队老师，赵小飘注意到了今早跟自己打招呼的年青人也姓赵，是刚来的老师，并且正好今天是他这个班级的带队老师。

可以集体外出活动的孩子们开始叽叽喳喳，赵小飘对他的几个同班同学关于动画片、运动鞋、玩具的议论提不起一丝兴趣，他总有一种预感：“在这里他呆不了太久，他觉得好压抑，他不习惯每天生活老师来给他们盖被子、洗衣服，不习惯电视里经常放的那些动画片，也不习惯班上的孩子们围着一大堆社会捐赠的玩具、新衣服兴奋地挑选，“我去跟老师说说能不能让我换到大点孩子的班级”他暗暗想着。

素来安静的武警医院今天一下子喧闹了起来，二百多个孩子把体检室外的走廊挤得水泄不通，老师们正在费力地维持秩序，按名字把一个个孩子领进体检室，做完常规体检的孩子则由老师从另一个出口领出去在医院的操场上玩耍，叽叽喳喳的吵闹声让赵小飘略微有点烦躁，终于听到自己的名字了，赵小飘心想，快点体检结束我也出去透透气，他挤上前，新来的赵老师带着他进了体检室，绕过一个屏风，赵老师推开一个小门，赵小飘进了门，这是一个好像实验室的房间，没有窗户，好几台他从没见过的古怪机器矗立在房间**，一个戴眼镜的医生让他脱掉外衣躺在其中一台仪器边的小床上，赵小飘对那些用各种颜色电线连接在他身体各处的仪器很陌生，眼睛上也被戴上一个眼罩，感觉头戴了一个金属的帽子，指尖微微一阵刺痛，医生在他耳边说道：“取了一点血，没事。”很快，各种仪器的嗡嗡声充斥在房间里，赵小飘看见眼罩里出现了一幅画面，这是一个人潮涌动的闹市街头，看那些商店的标牌，是赵小飘不认识的文字，他发现画面开始移动，感觉好像是坐在车里正在穿过这条街道，穿着各异的人群，五颜六色的商店很快吸引了赵小飘的注意，大概五分钟后，画面消失了，医生从他身上取下那些仪器，年纪稍大的医生拍拍他的头，“来，小家伙，看一下它些测试题，把能做的告诉伯伯，好吗？”赵小飘点点头，接过一叠厚厚的题卡，医生伯伯接着说：“这些不限时间，耽搁久了我们会通知你老师，安排车送你回福利院的。”各种类型的测试题很快吸引了赵小飘的注意，他开始仔细看了起来，不时用医生递过来的笔写下答案，化妆成医生的王工和戴工，开始整理各种仪器打印出的数据，**监控中心里，老孙和小简正通过监视器略有点紧张地看着这个实验室的情况，时间很快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赵小飘站起来把答题止递给王工，戴工对赵小飘说道：“刚才你的眼罩里是不是有一段画面？”赵小飘点点头，戴工问道：“你能告诉我看到的画面中有明显和其他人穿着不一样的人吗？这些人在哪里？”天气很热，大多数人穿短袖，有三个男人穿的长袖外套，一个在买报纸，一个在路边的长椅上坐着喝饮料，还有一个刚刚走进一家餐厅。”“刚才的画面中有两个人在吵架，你能认出这两个人吗？”戴工递给赵小飘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有男男女女一共40张只有头像的照片，赵小飘很快指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头像，“是这两个，男的刚才穿白短袖衬衣，女的穿背带裤。”“你能记起那家卖游戏机的商店在什么位置了？”“什么是游戏机？”戴工呵呵一笑，接着问道：“你经过的地方有几家餐厅？”赵小飘脱口而出：“4家餐厅，1个蛋糕店，3家咖啡馆，2家花店。”戴工和王工互相望了一眼，王工走上前：“好了，只有最后一个体检项目了。”王工带着赵小飘到了一台模样古怪的机器边，王工让赵小飘伸出两只手放入机器中，告诉他：“呆会儿会有两根小棒从上面的口掉下来，你只要尽快抓住它们就好了。”两分钟后，监控中心里老孙猛得站了起来，碰翻了靠背椅，小简也吓了一跳，老孙在通话器里急切地说道：“戴工，把小家伙的反应速度报给我，马上!”听到戴工报过来的数据，老孙重重地捶了下桌子，“好家伙，看来我们可能不用在这儿呆几个月了。”

晚上8点，**会议室，这是一个仅有“比目鱼”小组成员参加的会议，戴工向大家介绍道：“这次对目标人物的检测结果表明，除了有些营养不良，目标人物的身体状况非常完美，大家可以看看手边的简报，测试卷是以色列**和中情局合作开发的“普森维尔”外围情报人员2号智力测试题，目标人物的分数是49分，综合他的年龄和受教育程度，我们只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老孙打断了戴工的话：“这套题你们大家应该都测试过，当年我受训三年后得分是65分。好了，戴工请继续。”戴工扶了扶眼镜继续说道：“经过测试，目标人物的观察力、记忆力远超常人，现在热播的什么最强大脑节目，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只要稍加训练，目标人物可以毫不逊色地完成几乎所有的脑力表演。”看到行动组几个组员吃惊的表情，戴工继续介绍道：“那些参加节目的脑力精英恐怕不会想到我们的目标人物除了拥有超强大脑以外，还有超级的反应速度，这意味着他几乎可以在绝大多数体育竞技项目中达到世界顶尖水平。”

老孙接着说：“在反应速度测试中，我发现用于测试的小棒甚至没有开始下落就被他抓住了，这是戴工测试的数据，左脑0。08秒，右脑0。09秒，大家知道，正常人的反应速度是02。—0。4秒，专业运动员的反应速度是0。1—0。15秒，飞人刘翔大家知道吧，他是0。139秒，目标人物的0。08秒意味着他几乎是想的同时动作已经完成了。我祝贺大家，我们的行动估计很快就会结束了，今天的小组会议总部可以同步观看，我只想说，我们是来淘宝石的，可我们淘出来的是超级钻石！”

与此同时，京北和疆新的两个会议室内正在召开特别会议，相隔千里的会议迅速得出同一个结论：“要人！”

京北军情总局副局长办公室里，一位肩挂中校军衔的中年军官递给坐在办公桌后的军情总局刘振国副局长一份军事**下发的调令，刘局长苦笑一声，昌宜的会议才结束半小时，军人真是雷厉风行啊，调令的封面赫然标明：“密级5S级，国家**仅限刘振国副局长及雷鸣局长传阅，阅后无归档。”刘局长翻开文件，调令内容很简单：“即日起，军事**和**联合之淘宝行动目标人物赵小飘加入军事**，隶属第八处，请军情总局立即布置配合“比目鱼”行动小组将目标人特带回。”

刘振国局长合上文件，对坐在对面的中校军官说道：“马处长，你们这是不是动作也太快了，我们**也是出了大力气的，现在选材是越来越难，好不容易有这么个好苗子，你们也不能二话不说就把人抢去了。”中校军官笑了笑，从公文包里掏出三份档案材料“刘局长，我们很感谢**的配合，知道你们也困难，我特意给你带来三个人的资料，这几个是我们刚刚在东南亚结束潜伏的暗箭行动队成员，他们可都是在“暗箭”受训超过十年的资深行动队员，三个马上能用的行动队员换一个小苗苗，刘局，不吃亏吧。”

刘局长翻看着三份档案，嘴巴笑得已经合不拢了，“马处长真够意思，暗箭的人只要能喘气的我都要，哈哈，我马上布置下去，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也太不惜血本了吧。”

晚上十一点，老孙没有休息，他在等电话，很快，电话响了：“算盘，淘宝行动结束，目标确认，后天下午三点，昌宜当阳空十师，军机返回，完毕。”老孙挂掉电话，拨通了钱局长的电话，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钱局，我是算盘，淘宝行动后天下午三点前结束，尽快汇总外围情况，行动方式：“蒸发。”钱局长挂断电话，迅速拿起内部通信电信：“侦察一处所有同志，半小时后2号会议室开会，上交通讯工具，不得记录。”

夜已深，喧嚣的城市逐渐进入沉睡，这个夜晚注定很多人无法安睡，小赵、小简这几个比目鱼小组的成员都已接到老孙的命令：“开始24小时保护性监视，明早开始接触，后天下午三点撤离。

第二天早上8点，赵小飘跑完步来到了餐厅，张主任过来告诉他早餐后去一下办公室，赵小飘来到办公室，只有新来的赵老师和一个不认识的中年人，赵老师开口说道：“赵小飘，你想不想去京北上学？”“为什么要去京北，在这里也可以上学，”赵小飘有些惊讶，一直看着他的中年人开口了：“我姓孙，你可以叫我孙伯伯，你很聪明，我不用骗你，你想参军吗？我们可以送你去军队的学校，以后为国家服务，我看你跟同龄的孩子并不合群。”老孙有点紧张得等待着赵小飘的回答。“我才7岁，可以参军吗？”听到老孙肯定的回答，“我不喜欢这里，我愿意跟你们走。”老孙和小赵暗暗捏紧了拳头，极力压抑住内心的兴奋，小赵告诉他，走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今天就回以前住的地方看看，会有人从那里接走他。赵小飘问道：“参军有工资吗？”小赵楞了一下：“有啊，”赵小飘转向老孙，“孙伯伯，可以先借我2000元钱吗？我以后还你。”老孙掏出钱包，数出2000元钱，递给赵小飘，“你一会儿就去吧，门外有辆黑色的商务车会送你过去，这边赵老师会帮你给院里请假，什么行李都不需要。”

赵小飘出了福利院，街角处的一辆黑色别克商务车下来一个年青人，没有说话，拉开了车门，赵小飘上了车，车开动了，赵小飘注意到，前后还有两部黑色轿车同时启动，一前一后夹着他们这辆商务车。向黄柏河驶去，开车的年青人问道：“回以前住的地方吗？”赵小飘摇摇头：“不用了，就去一下汽车电影院，就在……”年青人打断了他，“我知道。”

车停在覃三电影院前的拐角处，赵小飘一下车就发觉在各个路口附近都有些不起眼的车停靠在路边，有两辆车的车牌赵小飘记得在出福利院的路边他也见到过。没有多想，赵小飘赵向覃三的电影院，铁门关着，看来覃三不在，赵小飘从铁门下很轻松地钻了过去，小卖部的门也关着，赵小飘把装有2000元钱的信封从门缝里塞了进去，他来了江边父母的坟前，把沿路摘下的一小把不知名的野花放在坟头，他重重地跪下磕了三个头，嘴里喃喃道：“爸爸妈妈，我这里没有家了，我不喜欢福利院，有个伯伯说带我去北京参军，我要走了，一有时间我就会回来看你们的。”极力抑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赵小飘离开了，他直接走向那辆商务车，开车的年青人问道：“还有要办的吗？”赵小飘摇摇头，把头扭向车窗，窗外的景色依然是那样的萧条，破旧，可在他的记中这里也埋藏着他仅有的一丝欢乐，“终于是要走了啊”他的心底不由发出一声叹息。